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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顫


所謂如果知識不是每天在增加,就會不斷地減少。
今天給大家介詔一本書,
由梁靖芬所作,書名水顫,印刻出版,
離開學校後,在一天的繁忙之後,閱讀的時間可以說是越來越少了,
而好書值得細細品味,
一杯咖啡或茶加上一本書,便可渡過一個悠閒的下午,
或許您是為了考試還是其它的目的不得不看書,
但放下心中的定見,改用欣賞的觀點,
也許您會有另一種領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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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本書的內容簡介:

她用天地五行,摹寫世間微塵眾生。在河一般浩蕩的歷史之流裡,他們的存在如塵,如沙。時代張揚行過,餘下隱隱震顫的,是他們曾經生存的痕跡。

  自2001年以〈水顫〉拿下第六屆花蹤文學獎馬華小說首獎後,如拼圖一般,梁靖芬陸續以土、火、木、金為題拼湊庶民面貌,並且透過小說之筆收攝隱伏在現代生活裡的躁動與不安。《水顫》中的八個短篇各自聚焦不同族群,看似極其普通的日常切片,但卻喧嚷著多元的聲腔和言語,終而匯聚成一幅壯闊又微縮的時代即景。

  〈按摩〉
  Melakukan perkara yang mencurigakan,這句話裡的最後一個詞尤其讓人難堪。巧薇第一次放長耳朵偷聽到,還回家認認真真翻了馬來語字典。Mencurigakan,令人懷疑的、可疑的,字典裡這樣析疑。巧薇托著下巴想:這字眼真神奇,什麼都能裝。

  〈走索女〉
  走索女不怎麼願意提起這一段,是因為後來更早曉得了羞澀。然而那一段在空中飛的個人成長史裡,卻以值得炫耀的光環戳了一個亮眼的印,是第一個靠自己能力贏下的功勳。

  〈瑪喬恩的火〉
  現在,床頭邊的菸灰缸倒是空的。房裡仍然不缺陽光。黃金葛青綠而沒有頹氣。瑪喬恩強把視線從床上凹槽處移開──不知躺了多久才形成的,面積又因體型的日漸瘦小而節節敗退,在屁股和背脊的地方陷得最深。

  〈黃金格鬥之室〉
  雖極之不願回想,可又實在忘不掉那段與外人共同方便的荒謬與不便的經歷。於是偶爾也抖出來談談。當一場笑話或苦盡甘來什麼似地,和人談談。你很難想像那是怎麼一回事,我說。事實上我也不甚了解。只知道從我被告誡不能再隨處大小便開始,那廁所的身世就已經那樣。

  〈水顫〉
  那是久遠的記憶了。久得我背上沸水烙的斑印早不再蹙筋皺絡,航線般漫開去。以前,阿姆像路旁的落地生根,模糊得只有葉形而不見葉脈。自我意外灼傷,阿姆就似飛機草,不只葉脈,連葉邊的鋸齒也鮮明得厲害。

  〈土遁〉
  一支公、一條狗、一間屋,還有一塊爛芭地,這就是阿爸留給阿峇的全部。阿峇幾乎一有時間就抽著菸想,有時也會看著南嵐的背影想:為什麼呢?為什麼我要帶回一個烏仔讓伊跟住我。為什麼呢?為什麼我給伊吃給伊住,伊還同我不很親。

  〈刻木〉
  如果,我們的話題繼續在「為什麼」或「為什麼不」上面兜轉,事情將沒完沒了。老師老了,也沒有這種耐性,與啟蒙的必要。我們只是需要久別重逢後的一些舊話題,以勾起回憶,啟動沉寂了近二十年的情誼。

  〈顛簸〉
  我和阿穆一樣,覺得現在大家都應該重新定義虛擬與實境。至少,再也不能說網路是虛,網外一定就是實。有時我甚至想,胖子阿穆之所以如此依賴網路,多半是因為他在網上化名,成為另一個新生的,自己賜予自己生命的人,而不是神。

名人推薦

  陳雪、楊澤、駱以軍 齊聲推薦

  凝練的文字宜古宜今,筆下的時空無論是追尋先祖的叢林、重逢舊人的舞台前後、或現代夫妻的荒謬家庭劇場,作者的聲腔變化自然,使讀者很快進入她所構造的故事、歷史、或夢境裡。這本小說集展現了「短篇小說」這文類的優異,精準、抒情、節制與冰山底下的的豐富深沉。──陳雪

  不知道有誰解釋過「後鄉土小說」這詞,我讀梁靖芬小說,常浮現的畫面是:一群活在可輕易辨認的現代時空環境裡的「現代人」,身上還沾有泥巴,帶有土味,因為,稍早雖曾被連根拔起,卻留了幾根帶土的根鬚若隱若現……
  馬來西亞和台灣同是海外華人移民社會出身,如果你同意中文是我們共同的精神故鄉,我會向你推薦梁靖芬的新小說集,尤其「刻木」一篇,以淡為師,韻味悠長!
  ──楊澤

  梁靖芬的小說,有一種沈從文,汪曾祺的閒淡知命,明淨溫暖,一種人心在時間之牆的凹窟與苔蘚,溫柔的用手指撫摸著。一種長鏡頭下,翻動這些歷史之外,南方之南的人物,他們不為人知的祕密。她的故事擧重若輕,讓人低迴,惘然,餘緒久久不能平息。──駱以軍 

作者介紹

作者簡介

梁靖芬


  出生於馬來西亞中部小鎮。大學時主修化學,畢業後進入媒體,任學生刊物編輯三年辭職往北京大學修讀中文碩士,主修現代文學。修讀化學讓她能體會「特例」的珍貴,修讀中文讓她安於用自己的速度去完成想做的事。目前為馬來西亞報章副刊編輯。
 
  〈水顫〉曾獲第六屆(2001)花蹤文學獎馬華小說首獎、〈土遁〉與〈瑪喬恩的火〉分別獲得第七屆(2002)、第九屆(2004)花蹤小說佳作獎。2010年以散文集《夢寐以北》獲第一屆花蹤馬華文學大獎。2013年以〈按摩〉獲馬來西亞海鷗文學獎小說評審獎,同年亦獲第三十五屆台灣聯合報文學獎散文評審奬。
 
  著有散文集《夢寐以北》,短篇小說集《朗島唱本》、《五行顛簸》等。 

目錄

序 有時就是會這樣

按摩
走索女
瑪喬恩的火
黃金格鬥之室
水顫
土遁
刻木
顛簸

應答的音調──讀梁靖芬的小說 賀淑芳 



有時就是會這樣


  這幾年,不寫字的時候,我打鼓。每天定量,每天,盡可能準時坐在架子鼓前,讓肌肉熟悉抖動的節奏。
  
  不打鼓的時候,我偶爾會想起課堂上一對一教學的鼓手老師。他的年紀不小了,養著一大坨肚腩,早早消除了我以為打鼓是一種瘦身運動的幻想。想起老師,我就會想起所謂「狀態」這回事。
  
  以前,我是不怎麼確信「狀態」的存在的。哦,我當然知道狀態的意思,知道萬物不可能永遠保持在一個平衡點上,知道日常裡有高低起伏,身體有疲憊與舒服的時刻。我僅僅不太確定「狀態」的形狀,不太確定,它具體的影響。
  
  現在我大概知道了。狀態就是,一塊鼓皮的模樣。或是,我老師肚腩抖動的模樣。
  
  因為是一對一的教學,在偌大的音樂課室裡,常常只有兩套鼓,與我們兩個人。我們的鼓,一如我們般彼此對坐。老師怎麼打,學生就跟著怎麼打。這看起來最為貼心的布置,其實常常苦了我。很簡單──老師的左手,是我的右手;老師的右腿,是我的左腿。我們互成鏡像,卻只有我需要時刻注視著鏡子。起初,開始學鼓的時候,非常簡單的敲擊法我也跟不上,我的腦袋花了太多力氣,去糾正我們左右對調的現實。
  
  好幾次,鼓棒脫手而出讓我差點打到老師。
  
  等到我的腦能熟練切換方位,自動調整左右,已是兩年多過去了。老師並沒有停下來等我,幾乎每一堂課,我們都在摸索新節奏。就在有一次我實在打得有夠糟糕的時刻,他說起「狀態」這件事。
  
  老師不是華裔,他不講中文。說起狀態時,他用的是英語,那不是一個詞,而是一個句子──「有時就是會這樣。」
  
  有時就是會這樣。
  
  比起起落、好壞、能或不能,我聽到的那個最為關鍵的訊息,是「有時」。第二個關鍵的字眼是「就是」。這兩個詞其實相悖,前者多少有些猶豫、磨蹭,後者則果敢而確定。
  
  我知道我的老師在安慰我。但他或許不會知道那樣的安慰不只能讓我安心打鼓,還讓我安心生活。
  
  我實在打得有些糟糕的那次,學的是一套源於辛巴威的節拍。它們有些不按牌理,也非常靈活,反應稍微慢一些,左右手就如不厲害的周伯通互攪了。老師在前頭逐拍帶著,我盡可能亦步亦趨。我們一起練習敲擊了十五分鐘,我卻還是打得亂七八糟。正洩氣地垂下肩膀時,老師說,來,現在我們打另一種風格。
  
  風格?風從哪裡來我還不確定呢,那刻我還在想著辛巴威在地圖上到底長什麼樣子,原有的節拍還學不會,你就要我學新的?說實在的有些氣。
  
  但老師就是老師,我還怕他手上的棒子呢。只好趕緊跟著他的新節奏,能跟多少是多少。
  
  當然,沒有奇蹟地,十五分鐘後依舊慘不忍睹。我想我的腳已經安接到手的位置了,下課後還記不記得正常走路也說不定。就在這時,老師說,好,你現在回頭再敲那一段辛巴威吧。
  
  我敲了。居然,不誇張,真的如行雲若流水,還有些不假思索呢。
  
  老師就抖動著肚腩說了:有時就是會這樣。
  
  有時就是會這樣的吧。你以為什麼再也好不了了,走一走,甚至很可能無章法地亂走,忽然便又有路了。這種變來變去的、「有時」的東西,就叫狀態吧。
  
  你若看到它凝固了,就像抖動肚腩,或敲擊鼓皮般地整整它好了。
  
  知道要給這部舊小說集寫新序言的時候,我就想起這件關於狀態的小事。
  
  這集子中的小說都是舊作,最早的一篇〈水顫〉大概要追溯到一九九九或二○○○年。最新的一則〈按摩〉,應該也是二○一三年的事了。
  
  期間各篇書寫時的狀態都不一樣。但我想,最明顯的狀態上的改變,大概是文字吧。是字句的模樣,與節奏。
  
  都說人生憂患識字始,有時我真覺得這句話的重點不在識不識字,而是,一旦懂得了字,人便會作怪,會在具象化的過程中,改變了事物的原貌。憂患,是因為再也難以趨近真實。彷彿那刻,你只有字,沒有別的,你只相信字,沒有別的。
  
  我們一開始擁有的,自然是字。當然,我的意思不是沒有比文字更早存在的東西。而是,對在這裡的我們(這些馬華寫作者)而言,字的存在,往往先於一切。
  
  在別人純熟講述自己的身世時,我們(這些馬華作者)一頭栽入了文字的形體中,文字先行,除此才來說別的。這幾乎是我們所有少作的樣貌。這是我們這種寫手的共同命運。我們總是先練字。
  
  總要留到,或等到我們可以站到別處時,關於字的執念,才多少可以放開,身段變得不那麼緊繃,節奏變得比較從容。我們,要到這一個階段,似乎才能好好地說一個故事。
  
  當然,也有最終仍不肯放棄的人。在那字與字之間的縫隙,不,它們幾乎沒有縫隙,也許會有終其一生,仍願意與字廝守,讓字始終厚重,以致成為畫布上的筆法,或筆觸般重要的人。那你閱讀它們,就不是在讀一個故事了。不是那麼簡單,以至於,你讀它們,會必須考慮到為什麼是這個字而不是另一個字,或會是這樣長的句子,而不是那樣短的句子。
  
  我大概不會是這類作者了。我發現這十幾年來自己一直在變。那變,首先也確實在「字」身上。它們越來越鬆動。我曾想過,要把這本集子裡的故事重新寫一遍,用此刻當下的狀態。但確實,這同時也會是一個實驗,一個字的實驗,而不太會是小說的實驗。
  
  在純粹的或天生的中文語境中長大的人,大概不會有我們這代/這帶人的困惑、企圖,與不甘吧。他們/你們從小就這樣說話,而我們不是。
  
  但現在我想,也沒什麼關係了。有時就是會這樣,我的鼓手老師說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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